他浅尝辄止,迅速给苏简安盖好被子,离开她的房间。
白天的苏简安张牙舞爪,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勇气,可陷入噩梦,她脆弱得像受伤的小兽,微微发颤的声音颠得陆薄言心里发疼。
“……知道你还开错路?”苏简安一阵凌乱,“这样好玩吗?”
紧跟着“撞衫”报道的,是“苏简安现场回应撞衫”的新闻。
苏简安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最怕的事情就是老去。她弯腰放下带来的康乃馨,抚了抚墓碑上母亲的照片:“妈,你老是说我长大了你就会老。现在我都已经嫁人了,你还是这个样子。放心吧,你一点都没变老。”
上一封陆薄言发过去的邮件里,他和对方谈合作的事情,对方提起这个系列的电影,他说:我正在陪我太太看。她很喜欢。
但是,他是怎么看出来?
某些时候,人真的会扯出很离谱的借口来,被拆穿后,只能叫对方闭嘴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苏简安问。
直到看见同事们暧|昧的目光,苏简安才猛地反应过来,“噢”了声,听话地起身。
她的手机放在外面的寄存柜里,才刚让柜员取出来,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凉意,紧接着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想报警?陆太太,你真是天真!”
苏简安低着头蹭了蹭鞋尖:“明明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喝的多。你还抽烟呢。凭什么不让我喝啊?”
理智和私心博弈,他前所未有的烦躁,面前的烟灰缸里就多出了无数的烟头。
陆薄言连文件都来不及合上就赶回酒店,秘书说苏简安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,中间起来上了两次洗手间,都不怎么说话,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,但是她说不需要去看医生。
最终还是强压下所有念头,把她抱上车,吩咐钱叔开回家。
也许人家只是想和校友吃顿饭,并没有那么多想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