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向来不太热衷这些体育赛事,偶尔碰上喜欢的球队才会看上一场,但赌qiu是他们约定俗成的习惯,由在澳市开了几家合法赌场的穆司爵坐庄。
想到这里,苏简安抬起头来,以手掬水洗掉了脸上的泪痕,回房间去收拾东西。
陆薄言颔首示意他知道了,随后抱着苏简安坐上后座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
说起来,上一次这样站在路口等绿灯,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。这些年太忙,先是忙着让公司走进正轨,又忙着和苏洪远斗智斗法,他根本没有等绿灯这种闲暇时间。
Candy猛拍了一下方向盘:“靠!会不会开车!劳斯莱斯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啊!”
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,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,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。
她下意识的惊叫,慌乱之中匆忙扶住了盥洗台才免摔了一跤,惊魂未定的时候,浴室的门“呼啦”一声被移开了,陆薄言的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:“怎么了?”
但也证明了她没有看错,苏亦承确实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。
他把手机放到枕边,侧卧着,只要睁着眼睛就能看见苏简安,奇迹一般,他突然感觉这个房间不那么空荡了。
东子咽了口唾沫:“哥,还是没有消息……”
但他完全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,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报告给苏亦承。
他走过去,拿走陆薄言手上的烟:“别抽了,回去让她闻到烟味,一准又不理你。她就是这脾气,倔强又容易心软,过两天你还搞不定她,来硬的就好了。”
他没有回答洛小夕,直接推开她走进了屋内。
直到沈越川把车子开走,苏简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,阴阳在这里两隔,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