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了?”苏简安却忘了生气,迅速擦掉眼泪,“我去叫医生!” “啊?”洛小夕瞪大眼睛,反应过来后忍不住骂人,“秦魏你出尔反尔,我们说好了当一辈子好兄弟的!”
本来是想还给他的,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,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。 “手伸出来。”他说。
相较于陆薄言的流氓举动和流氓要求,苏简安更意外的是陆薄言居然赖床诶。 人人心底都有不能言说的伤,而唐玉兰的伤,就是十四年前的那件事。苏简安不想勾起唐玉兰伤心的回忆,忙笑着问:“真的吗?那他小时候住哪个房间?”
江少恺气得肝疼:“没出息!” “……你的被子?”这回轮到苏简安错愕了,“我盖的是你的被子?怎么可能?”
宽大的房间,暖黄的灯光,很有复古的味道,不是苏简安的风格但是她不排斥偶尔体验一下,唐慧兰还细心的帮她准备了睡衣和洗浴用品。 苏简安拉着洛小夕走到了最角落的一个架子前,指了指上面的一排实验玻璃罐:“你好好看看这些。”
陆薄言不答反问:“这段时间,你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?” 还回得这么巧……
现在,她已经可以用骄傲的语气说起那些苦涩的岁月。 雨过天晴,她不知道是因为困还是因为哭累了,又睡了过去,睡前窗外挂着一道弯弯的七色彩虹。
很明显,没人想过从不在社交场合出现的苏家二小姐,竟然是个法医,舆论顿时转了方向 陆薄言第二次绅士的向她邀舞,她终于不再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防备后退,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。
“小时候你真的忘了?”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的眼睛,“还有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。” 洛小夕反应很快,用力的挣扎:“放我下来!”
苏简安公式化的微笑着,虚心受教:“陆先生,我的演技是不能跟你比。今天要是不来,我还不知道你道貌岸然的吃窝边草呢。” 苏简安这才想起什么,问苏亦承:“哥,你之前来过?”
唐玉兰笑着摇摇头,感叹着年轻人难懂进了厨房。 她不满地嘟囔:“陆薄言,你管我干嘛?你不是很忙吗?”
陆薄言也没说什么,起身要离开,苏简安叫住他:“等一下!” 一直坐到天黑下来,苏简安被子倒是踢了几次,但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,唐玉兰来敲门叫陆薄言下去吃饭,他说:“简安还没醒。”
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,她对陆薄言的了解虽然不彻底,但有些习惯,陆薄言和苏亦承如出一辙他们对穿和用的要求高得堪比珠穆朗玛峰,用惯了的东西轻易不换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她连苏亦承的钱都不要,陆薄言的……更不能要啊。再说了,两年后他们离婚的话,算起来账来很麻烦的。
“哎哟喂。”沈越川闭了闭眼睛,“以后死也不跟这两人打球了。” 陆薄言看苏简安心情美美的要走,叫住她:“你要去哪儿?”
陆薄言一上车就打开平板收发邮件,苏简安怕自己打扰到他,默默的缩在角落里补眠。 唐玉兰笑得简直灿烂:“怎么会想到去接她?人家又不是没开车去上班。”
春末夏初的那张冷,或者说凉,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,从不可见的毛孔,只侵入心脏。 苏简安如洛小夕所愿的点了点头。
“抱歉,你是不是等很久了?” 什么一枝花含苞待放,陆薄言简直要被她的比喻拉低智商,松开她:“系好安全带。”
“苏亦承,我要回去……” 如果苏简安没有记错的话,江少恺住在市人民医院。
买齐了苏亦承和陆薄言需要的东西后,苏简安和陆薄言推着购物车绕去了女士用品区。 “你回来啦。”她难得一见他脸上就有笑容,指了指旁边的衣柜,“妈妈说你的衣服在里面,拿去换上吧,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