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开纸条,陆薄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: 整个民政局鸦雀无声。
可当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又多了一重,就明白有一份责任落在了肩上,她不能再只顾自己了。 “……在的。”秘书支支吾吾的说,“总裁在办公室里面……”
第二天,许佑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 而苏简安在家里对着一衣橱的礼服发愁。
这一声,彻底把苏亦承唤醒。 “吃了吗?”穆司爵突然问。
可才刚刚挤好牙膏,突然一阵反胃,苦水都吐了出来,胃就好像被人用细细的绳子勒紧了一般难受。 陆薄言察觉到异常,看着苏简安:“怎么了?”
洛小夕放下精致的小调羹,“妈,我知道了。晚上我跟爸道歉。” “咳,那个”许佑宁习惯性的用手背蹭了蹭鼻尖,“我告诉我外婆,陈庆彪认识你,看在你的面子上,陈庆彪答应不会再去骚扰我们了。我外婆很感谢你,想……请你去我们家吃顿便饭。”
回到家,苏简安就兴致勃勃的摆弄这些东西,灯笼挂到客厅的阳台上,瓜果干货摆上茶几,大门和房门都贴上贺年的彩饰,苏亦承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,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又出什么意外。 陆薄言不方便来接苏简安,她是坐警局的车从后门离开的,到医院门口她就下车了,穿过绿草茵茵的花园往住院部走去。
“江先生……” 陆薄言的手越过苏简安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,看了看时间:“一点。”
洛小夕朝着老洛扮了个鬼脸,拔腿就跑上楼去了,老洛在楼下冲着她大呼小叫,“我告诉你,明天你出去工作保镖会跟着你,你休想偷偷跑去见苏亦承!” 她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了?
这两天里,她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想怎么溜出去见苏亦承。 “现在还不能动苏简安,否则陆薄言就会发现之前的事情是我们联手做的,我们会前功尽弃。”
她只好别开脸,“苏亦承,你听好我已经不爱你了。” 不说还好,这一说,她真的觉得鱼腥味好重,快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。
这些话明显都是说给苏简安听的,她只能尽量不出办公室,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穆司爵身上,希望他能查出对陆氏有利的线索。 苏简安的唇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:“芸芸,谢谢了。如果他转院了,你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苏亦承替她掖了掖被子,又安安静静的陪了她一会才起身离开。 她承担着误解和巨|大的痛苦,没有想过陆薄言会这么早就知道一切。
她们的机会来了! 陆薄言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,长指抚过她的伤口:“是不是很痛?”
手机在客厅里不停的响,他却像在另外一个世界完全听不到铃声一样。 还没兴奋够,她的腰突然被人圈住,下一秒,整个人落入苏亦承怀里,他危险的逼近她,“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?”
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一个人能行的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忙你的,不用担心我。” 苏简安之所以会到盥洗间来,是因为苏亦承给她打了个电话,她为什么会去骗洛小夕的父母、幕后指使是谁,不言而喻。
至于洪庆出狱后的踪迹,更是无人得知。 陆薄言好像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一样,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,却迟迟没有闭上眼睛。
她只能加快步伐躲回办公室,打开某新闻门户网站,财经、社会甚至娱乐版上都刊登了芳汀花园在建大楼坍塌的消息。 陆薄言已经示意沈越川过去了,对方是某银行的行长,也是人精,沈越川隐晦的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,萧芸芸松了口气,连谢谢都忘了说就跑了:“我要去找我表哥!跟着他才安全!”
早餐后,苏简安说要去上班,她请的长假今天结束了。 小陈很快送了两张门票过来,洛小夕高高兴兴的收好,双手缠上苏亦承的脖子,“你下午有什么安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