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,再点一下绿色的拨号标志,电话就拨出去了。 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凄凄的声音里似乎有恨意,“你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?为什么?”
“她去找你哥?”陆薄言问。 过去半晌陆薄言才睁开眼睛,苏简安怕他又睡着了,忙说:“我们到家了,下车。”
而她,一辈子都摆脱不掉“私生女”的名号,似乎永远都不如苏简安。 “不去。”
进了房间,床单和被子一如既往的被苏简安睡得乱七八糟,有一只靠枕甚至掉到了地上,而她半压半盖着被子,睡得香甜。 阿斯顿马丁开上了陆薄言的私家公路,路两旁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树,这个时节正是梧桐翠绿的时候,远远看过去苍翠欲滴的一片,美不胜收。
陆薄言看都懒得看苏简安,把杯子放回侍应生的托盘:“给她换没有加冰的。” 她打开苏简安的保温桶,馥郁的汤香迎面扑来,她食指大动,勤快地跑去洗碗了。
最后苏简安决定来个超级无敌软的:“薄言哥哥,我……唔……” “你喜欢?”陆薄言问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人家为了救我太太受了枪伤,我不应该去说声谢谢?” 自从被挟持过后,苏简安经常做噩梦,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,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,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,要在她身上雕刻,然后将她肢解。
她哭出声音来,委屈的控诉:“他骗我,他骗我……” 陆薄言的目光骤然变得更加危险,整个人又靠近她几分:“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跳舞?”
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:“你喝醉了。” 张玫敲门端着一杯咖啡进来,之后迟迟没有离开办公室。
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他倒要看看,苏简安会是什么反应? 苏简安已经无力吐槽:“这个你应该问自己。对了,华星的面试内容是什么?”
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 晚上一回到家,陆薄言就接到了唐玉兰的电话。
陆薄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推开门,一眼就看见苏简安睡在他的床上,她奇迹般没有踢被子,整个人安然缩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。 苏简安把睡衣给他拿出来的时候,浴室里已经传出水声了,陆薄言微带着醉意的声音传出来:“简安?”
如果不是韩若曦提醒她去看当时的报道,她不会知道陆薄言为婚戒也花了心思。 想起陆薄言的唇羽毛似的掠过她的唇瓣,苏简安的脸又热了一点,但她才不会当陆薄言是认真的:“流氓!”
不应该这样对洛小夕,苏亦承理智上是知道的,可是她的手缠上来,像个诱|人的小妖精一样把他箍紧,将完整的自己奉献给他,接吻的动作却生涩得一如她十几岁的时候,连叫他的名字都显得那么无措。 苏简安仅仅知道这些,还是妈妈告诉她的。当时妈妈还说,哥哥的爸爸去世了,他心情很不好,她要去逗哥哥开心。
他揉上太阳穴:“不用了。” 陆薄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:“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替江少恺道谢。”
用洛小夕的话来说就是,这种嗓音女人听来是头皮一硬,但是听在男人耳里的话,就“另当别硬”了。 陆薄言知道她虽然喜欢吃但是胃口不大,下午还要去酒店试菜,只给她点了头盘、主菜和甜品,见她盯着菜单上的其他图片垂涎欲滴,又说:“先试试这些,下次再带你来吃其他的。”
《最初进化》 陆薄言:“什么技巧?”
为了确定,苏简安小心地问:“你刚才,在想什么?” 苏亦承在苏简安对面坐下:“点菜了吗?”
像过去那忙碌的大半个月里,只能在深夜里回来看她一眼就又要匆匆离去一样。 她对超市很熟悉,直接带着陆薄言往角落的日用品区走去,在男士剃须水的架子前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