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道男声。
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刻。
这种细致像在她心里灌入了一勺蜜糖,那种微妙的甜蜜丝丝缕缕从心底渗出来,爬上她的眼角眉梢,她不但忘了双脚有多累,连应酬人的把戏都不觉得讨厌了。
又释然了,无声的跟着苏亦承,他突然停下了脚步:“我去抽根烟。”
徐伯接过苏简安的手机,给她输入了陆薄言的号码拨出去,听到的却是一道女声:“您好,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……”
她撇了撇唇角表示不屑:“我为什么要心疼你?”
某妖孽心满意足,单手抵在墙上,另一只手随手轻轻拭去了苏简安嘴角的唇彩:“让你欠了十几年,我总该跟你要点利息。”
能清晰地感觉到的,只有陆薄言微凉的双唇和他的温热的气息。
她和一帮同事围着一张桌子坐着,身后是盛开的雪一样的梨花,春日的阳光蔓延过梨花堪堪停在她的身后,衬得她肌肤胜雪,笑靥如花。
陆薄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偏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,气得不愿意再看她:“睡觉!”
“吃饭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做了大盘鸡和清蒸鱼,你要不要起来吃?”
等这一声“妈”,唐玉兰已经等了太久。乍一听到,她不可置信之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,瞪大眼睛看着苏简安,仿佛恨不得扭转时间回到几秒前,让她有机会再听一次。
苏简安蹦累了,喘着气瞪着游刃有余的举着碟子的男人:“陆薄言!”
“好!”
陆薄言发动车子,微寒的目光盯着前方的路况,语气里暗藏了一抹危险:“陈璇璇怎么撞你的?”
第二天,很意外的是苏简安先醒来。